2014.10.01

(一)

北方到了秋天就有萧条的味道。
树叶开始枯败,清晨被收集起来在街边烧掉,噼啪作响。

我贪恋这种味道却又深深抗拒,它总会让我想起过去这个时节发生的种种故事,那些故事平淡得难以叙述无从告白,只能在心里伴随着枯树叶一起噼啪作响,消散在朦胧的雾气里,被年少的车轮碾过不见。

不。它没有不见。
它已经顺着尘土飞扬的跑道攀上校服裤脚,混杂了早自习充满了二氧化碳的朗读声,和着半冷不热的水煮蛋吞咽到肚子里,消化成了骨血的一部分。

我是一个北方人。
我在这座地理位置不南不北的北方城市生活了十七年,开口都是北方的烟火气。十七岁的骄纵厌弃这种拿不出手的烟火气,所以我毅然决然滚去南方纸醉金迷的温柔水乡想要洗刷干净。而如今混到了第四个年头,越混越难以除掉北方独有的肃杀气息。
我觉得我该回来了。


当然在回来之前得留个纪念。
纸金水乡没有浸透骨血至少软化了眉眼和口音,能装腔作势地假装不地道的上海人。
那么,点燃噼啪作响的树叶,让我想想那些有烤玉米味道的故事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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