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五)

认识快十年是什么概念。
说话的时候顺手围被子整理团在床上的衬衣,嘴上说矮马白瘦帅了还是悄悄塞苹果,亲眼看到人挺精神一切顺利才能安心。
能看到又一个再一个十年过去。


老哥穿着病号服盘腿坐在床上,乖乖巧巧又安静。我趴在他床边发呆,想起来很多过去的事,好像我们还是少年,老哥在笔记本上写春夏秋冬,我转后身子从他桌上拿来看。


回去的路上我问老高你有没有关系特别好的同学,他说有一个,小学同学初中同学差点儿谈婚论嫁的发小。我说啊我知我知,从她对我的热心关爱程度来看就知道你们是死党。
想想看或许几十年后我们也是属于那种把对方孩子当自个儿孩子带,大家凑在一起能打一下午麻将吐槽一下午的状况吧。


真挚的朋友很多时候比勇敢的爱人更能持久地陪伴,悄没声儿的你换了几个伴侣我都了解,我经历几场风花雪月你都能看见。
去年最挣扎的时候,是老哥陪着我。能熬过来除了被女侠反向刺激,绝大部分正面的能量来自老哥。那时候情绪总是反复,还没有和蛋蛋要好到可以敲门去哭,也没有十三听我吐槽,寝室里的姑娘也没法说,自己不停咀嚼苦楚,把无法理解的残渣丢给老哥,他都会认真回我所有牛角尖的问题,一点点帮我解答,又怕我想不开,和嫂子跑来上海看我拉我出去散心。
后来我好了。


我也希望我有这样的功能,在老哥,或者其他朋友艰难的时刻帮助他们好起来。很多时候我不知道该怎么做,我想表达我在你身边陪伴你,我在你背后支持你,但这种事情怎么能说得出来呢。
你也没说啊,在那么多时候陪伴了我,而我也知道我不会被你放弃。
那是不是我不说,你也会明白我就在这里呢,我亲爱的朋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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